草原石人.八卦城

报告“乌孙西去长安八千九百里，户十二万，口六十三万，胜兵十八万八千八百人”，特别是“乌孙多马，其富人至四五千四”。结果是汉王朝“得乌孙好马，名曰天马。及得大宛汗血马、益壮。更名乌孙马曰西极，名大宛马曰天马”。汉王朝还曾与乌孙交好，先后派细君、解忧两位公主远嫁乌孙，并曾联合抗击匈奴，谱写了一曲中原王朝与西域游牧王国交好的佳话。

千年岁月流逝，如今伊犁河谷不仅有用“乌孙”命名的山脉——乌孙山，遗留下众多乌孙古墓，还有学者认为屹立在伊犁大草原上的石人，那剽悍强壮的身躯、阔脸直鼻、横眉凹眼的表情，那拔刀欲出的神情，应该有当年乌孙人的印迹，更有学者认为至今游牧于伊犁河谷和中亚地区的哈萨克人，其族源中应有乌孙人的成分。于是我一路都关注着牧民和他们的生存环境。他们搭建帐篷的地方大都紧邻河边，并不一定是伊犁，特克斯河那样波涛汹涌的大河至多只是一溪脉流，宽不盈丈，如玉盘般蜿蜒着从长满塔松的山坡流下来。溪水两边注定绿草如毯，铺展开来，把整片大地铺摆得全然看不见土色，五色缤纷的花朵怒放着点缀其间，远处的腾格尔峰冰雪闪烁，仿佛近在咫尺，其实还远在百里开外，这里空气的无比洁净，清晰度比内地不知要高多少。公路沿着河边，黧黑的路面像墨色的巨蟒在昭（苏）特（克斯）河谷间向前延伸，常常是驶上一处台阶或转过一道山湾，冷不丁地会冒出一户哈萨克牧民，常是两顶帐篷一组，尖圆顶儿，蘑菇似地耸立在溪水旁边，然后有散步在四周的牛羊，七八匹马和几条狗。牧人是看不见的，都在大草原放牧，在家的都是老人和孩子，帐篷顶有炊烟飘起，表明主人正在忙碌，也许是熬酥油或者烧奶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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