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师的朝圣之旅

对于每一个城市中的居住者来说，读懂一座城市，就是读懂自己的生活。数十年来，我游历了40多个国家，在我看来，每一个建筑都是艺术品，无论创新的或是古老的，都有其文化内涵。作为建筑师，不难挑出一些时尚、前卫的建筑来博眼球，但我反而更想列出一些建筑核心思潮的扛鼎之作，它们让我真正体会到了经典的力量。从世界建筑大师，到中国本土建筑的创造者，探寻他们背后的建筑与时代故事，成为我旅行中一份独特的乐趣与财富。

佛罗伦萨布氏大穹顶：大神级建筑师的秘密

1400年，欧洲鼠疫大流行，这场灾难产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副产品——人们感觉人生短暂，决定尽情享受，于是开始冲破传统宗教的束缚，文艺复兴由此开始。

我曾两次拜访佛罗伦萨，最喜欢日落时在山顶俯瞰这座城市，看圣母百花大教堂红色穹顶的光影变化，感觉着心里那种暖暖的幸福。学习建筑这么多年，这个大穹顶已经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望着它，像是一个笃信的教徒终于看到了神迹。这个穹顶是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建筑杰作，它没有任何支撑构架，让重量分布于穹顶周围，即便在技术发达的今天，这也是非常困难的。穹顶背后，有一段关于建筑师菲利波·布鲁内莱斯基（Filippo Brunelleschi）的传奇。

看似玩世不恭布鲁内莱斯基，是一个大神级的人物——早年学习金匠，后来研究光学、试验传动装置、重力与运动，制造出多种精巧的钟表，其中包括世界上最早的闹钟。他把自己在理论与机械操作方面的知识运用到对自然界的观察中，凭一己之力摸索出直线透视的原理，还花了几年时间对罗马的古建筑进行测量、绘图，用暗号记下其中隐藏的建筑学秘密。

1418年，地方官征集圣母百花大教堂穹顶的设计方案，布鲁内莱斯基横空出世，赢得了总建筑师的职位。为了防止设计被人抢走，布鲁内莱斯基居然不画一张草图，不作任何计算稿，不搭内部脚手架，完全凭心算和精确的空间想象就开始动工。1436年，华丽的大穹顶完工，直径45米，圆润的曲线，创新的设计，只有“神乎奇技”可以描绘。这个没有留下任何图稿的工程，也就此变成了建筑师留给世人的一个秘密。

菲利波·布鲁内莱斯基

Filippo Brunelleschi

佛罗伦萨建筑师，他设计的佛罗伦萨育婴堂是文艺复兴式建筑最早的作品。他最大的成就是1420-1436年期间完成了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使这座开工已140年的教堂得以基本完成。此外，他受美第奇家族委托设计的圣洛伦佐教堂，也被视为文艺复兴初期建筑的代表作。

圣母百花大教堂

不可错过的是大穹顶内部那幅16世纪佛罗伦萨画家乔尔乔·瓦萨里（Giorgio Vasari）所绘的巨幅天顶画《末日审判》。中殿北墙上有乌切利（Paolo Uccello）所绘的《乔凡尼·阿古托纪念碑》和1465年为纪念但丁诞辰200年所绘的《但丁与神曲》。登上教堂北侧的463级台阶到达圆屋顶，可俯瞰整个佛罗伦萨老城区。

圣母百花大教堂不像比萨的教堂那样，仿佛是专门供人欣赏的陈列品，而是兴高采烈地挤在市民日常生活的旋涡之中。乘坐巴士C2线至Oriuolo站下车，沿Via dell"Oriuolo路向西直行50米即可抵达大教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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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览佛罗伦萨，步行是最佳方式，虽然有点累，但静静欣赏这个文艺气息浓郁的地方，绝对是一种享受。领主广场（Signoria Square）因其周围的精美建筑而被视为意大利最美的广场之一。另外还可以去看看维琪奥桥，建于1345年，是佛罗伦萨现存最古老的桥。

巴塞罗那圣家族教堂：一人一城的传奇

“巴塞罗那，也许它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也不是最好客的。它肯定不是最富有的，不是最大的，不是最老的，也不是最年轻的。然而，它的天际线隐藏了什么秘密，会使人一次次地想再来到此地。高迪设计的建筑。画龙点睛般地烘托和提示了整个城市的个性，透露了它的秘密。”

圣家族教堂始建于1882年，至今仍未完工，却成为建筑史上的一个传奇。教堂以哥特式风格为主，细长的线条是其主要特色，圆顶和内部结构则显示出新哥特风格。高迪1883年接手主持这座教堂的修建，这可以说是他一生心血的结晶。

设计教堂的内部装饰时，高迪想方设法把《圣经》故事描绘得真实可信。为此，他煞费苦心地去寻找合适的真人做模特。他找到一个教堂守门人来描绘犹大，又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有6个指头的彪形大汉来描绘屠杀儿童的百夫长。

高迪被称作巴塞罗那建筑史上最前卫、最疯狂的建筑艺术家，这座城市里最具盛名的建筑几乎都出自他一人之手。高迪创造的绚丽的马赛克墙面和柔美的曲线令我着迷，这些也构成了属于巴塞罗那的独特色彩。巴塞罗那突出体现了地中海多样的文化个性。地中海的水，滋育了人类历史上一些最古老、最重要的文明与文化：埃及、希腊、罗马、腓尼基、拜占庭……它们相互影响，又保持了独特的个性。巴塞罗那曾被罗马人、哥特人、摩尔人和拜占庭人占领，但是多少世纪以来，它却以自身独特的加泰隆文化闪耀于世界舞台。

巴塞罗那的城市规划极为独特，规整格网式的街区布局令人着迷，城市中心有一个哥特古城区，围绕着高大的教堂，是同样高大的府邸建筑，之间形成环形的狭窄巷道。不同于北方典型哥特建筑内部的幽暗、与世隔绝，这里的教堂内有多个种满植物的庭院，尘世风情就此延伸了进来。假日的正午，教堂前聚满了人群，歌舞升平，热闹非常。

安东尼·高迪·克尔内特

Antoni Gaudii Cornet，1852—1926

西班牙“加泰隆现代主义”（Catalan Modernisme，属于新艺术运动，与20世纪初的现代主义并不相同）建筑家，为新艺术运动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安东尼·高迪以独特的建筑艺术称荣，城市几乎所有最具盛名的建筑物都出自他一人之手，被称作巴塞罗那建筑史上最前卫、最疯狂的建筑艺术家。

圣家族教堂

圣家族教堂最震撼人的不是它的外观，而是高迪呕心沥血的过程，是他对建筑的虔诚。耶稣诞生门的雕塑基本都是由高迪亲自监督，主题是耶稣的诞生和童年，感觉浑然天成，以石材表现出罗衣轻纱的质地，非常值得细看。礼拜堂内光怪陆离的结构，让人如同来到了梦幻世界。

地铁L2（紫线）或L5（蓝线）Sagrada Família站下车即到。登顶钟楼（3 欧元）可以俯瞰巴塞罗那市区。教堂内部光线穿过彩绘玻璃，是很美的视觉享受，早上及日落时分的光线尤其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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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圣家族教堂，巴塞罗那的巴特罗之家也是由高迪设计改造，是建筑设计历史上的经典之作。另外还有古埃尔公园，高迪在这里工作、生活了整整20年，其园林设计充满了高迪自然主义的理念。米拉之家是高迪设计的最后一个私人住宅，楼顶的烟囱十分特别。

特拉维夫白城：现代主义建筑的试验场

以色列特拉维夫的白城，历史不过百年，但同样被视为建筑师的朝圣之地，因为这里有着实验性的城市规划系统，以及无处不在的包豪斯建筑。

特拉维夫被称为“中东的曼哈顿”，摩天大厦鳞次栉比，而“白城”只是市中心的一些普通民宅。但就是这些并不堂皇的低矮建筑，为特拉维夫赢得了一个世界文化遗产——并非因为它年代久远，而是因为它代表了一个年代特有的文化内涵。

我对包豪斯的优雅如痴如醉，但这种建筑似乎不是每一个旅行者都能理解并喜爱的。对大多数人来说，它们只是一些再普遍不过甚至算不上好看的房子。其实，关于包豪斯的正解，不是“这些房子太普通，和我们平常所见的房子都一样”，而是“正是由于这些房子，我们平常所见的房子才会变成这样”。正是因为包豪斯的思想运动，才造就了如今遍布全球的现代主义城市。

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是以色列最多样化、最富有活力的文化机构，由建筑大师斯科特·科恩设计。这位擅长强调叙事性的几何结构和数字媒体而闻名的美国犹太建筑师，以其特有的方式诠释了对白城的理解。他在博物馆中设置了一个高达87英尺（约26.5米）的中庭，阳光透过玻璃天花板倾洒下来，10座画廊的墙面在这里巧妙地弯曲，形成凹槽，从而创造出一个在不同水平面上的螺旋效应。这个巨大的中庭也被称作“光之瀑布”，从建筑顶部各个角度射下的光线和投影，穿过缠绕扭曲的垂直中庭，创作出梦幻般的光影效果。

现代主义的开放与实验性，使得更多怀着建筑理想的青年来到特拉维夫。也正因为不同的态度和观点得以共存，尽管引来一些争议，但并不妨碍这里成为现代主义建筑的全新地标。

普雷斯顿·斯科特·科恩

Preston Scott Cohen

国际著名建筑师、哈佛大学建筑系原系主任，他设计的建筑以独特的几何形体和与周边环境与众不同的结合方式而闻名，对建筑历史和几何学的研究，使他的建筑表现出一种深刻的历史关联性。

包豪斯

作为功能主义风格和国际现代主义运动的集大成者，包豪斯所创造的现代主义经典风格至今仍深刻影响着我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从上大学时的第一份构成作业，到自己聊以自豪的设计项目，现代主义的建筑师们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包豪斯精神的引导。

特拉维夫艺术博物馆

除了光之瀑布，博物馆精细的扭曲几何表面（双曲线抛物面）也展现了建筑师的精妙构思。此外，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伊斯兰艺术收藏机构之一，油画、雕塑、摄影等各领域的藏品都非常精彩。

开放时间：周一、三、六，10：00-16：00;周二、四，10：00-22：00;周五，10：00-14：00;周日闭馆。

特拉维夫更多经典建筑推荐

特拉维夫是世界上国际风格建筑最为集中的城市之一，在现代主义建筑群中，不乏各个时期现代主义建筑大师们的代表作。

雅法古城距离特拉维夫市中心只有3公里，是世界上有据可查的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有4000多年历史。古老的民居建筑和街道已经修整过，遍布着各种小巧玲珑的画室和艺术家工作室，既古典又现代。

德累斯顿UFA电影中心：

立体的“毕加索”

在欧洲，很少有城市像德国的德累斯顿这样，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战”期间，整个城市变成了一片废墟，而如今它已是德国最重要的艺术和科研中心。数百年的繁荣史、灿烂的文化艺术和无数精美的建筑，让这里成为欧洲最美丽的城市之一;同时，它又被称为“德国硅谷”，是众多国际知名的摄影器材和高档汽车的原产地。行走在这里的大街小巷，会与著名作家埃里克·卡斯特纳发出同样的感慨——“这真是一座奇妙的城市。”

在德累斯顿，除了精美的古典主义建筑，现代主义经典同样随处可见。来自奥地利先锋派建筑设计团队“蓝天组”的那些天马行空的项目让人倍感新奇，其中，UFA电影中心是解构主义的建筑经典，造型支离别致，就像一座废墟，接待我们的导游这样形容：“这实在是太奇怪的一个建筑了，为什么七扭八歪，莫非是担心这里再次被轰炸？”

欣赏这座建筑，就像欣赏毕加索的画作，感受到的是对空间的全新体验和视觉刺激。不确定，非中心，摇摆，无界限，空间的连接，延伸，冲突，不调和，戏剧化，就像观看毕加索的名作《格尔尼卡》，它表达的是战争与苦难，初看一切似乎都不合逻辑，却越品越有味道。

UFA电影中心的公共区域（比如广阔的前厅）在不断的错动中把人带入一个虚幻的情境，漫步在这样的奇幻空间，每个人也会在不经意间将看到的信息重新组合，从而拥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别样体验。

蓝天组

Coop Himmelblau

1968年由26岁的沃尔夫·德·普瑞克斯和24岁的海默特·斯维茨斯基在奥地利维也纳设立。在现代建筑领域，“蓝天组”可谓解构主义的急先锋。

虽然当今解构主义建筑已为世人所熟知，但能完全体现这一称谓的作品却是凤毛麟角。1989年竣工的“屋顶改造”（Rooftop Remodling）是解构主义建筑的里程碑。“蓝天组”的建筑作品曾在许多国际展览会上展出，并在欧洲、日本、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各大学演讲、教学。

德累斯顿UFA电影中心

除了内部结构令人匪夷所思，这座建筑以玻璃作为外饰，以清晰可见的钢铁骨架为支撑，完美呈现晶体结构，夜间观看，晶莹剔透，尤其美丽。搭乘有轨电车7、8、9或11号线至Walpurgisstraße站即可。

德累斯顿更多经典建筑推荐

德累斯顿的圣母教堂是西方新式教堂建筑的代表作，也是德累斯顿最亮丽的风景。茨温格宫是德累斯顿最为恢宏和著名的古建筑，也是巴洛克艺术的典范之作，值得专程前往。

芝加哥千禧公园：

更有温度的建筑

1871年，一场灾难性的大火将芝加哥变成一片废墟。城市的重建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著名建筑师，由此造就了无数精彩建筑，几乎每一幢都可以作为建筑学的教科书。比如著名的韦莱集团大厦、芝加哥最高公寓湖心大厦、马利纳城玉米大厦、汉考克中心等，它们所用的材料和形状大不相同，放在一起却并不冲突。游览这个城市，就好像在参观建筑艺术博览会，又像是阅读一部生动的现代建筑史。

芝加哥很注重人与建筑的交融与共鸣，讲究建筑空间和城市要与人产生互动。如果说有一个地方可以代表芝加哥建筑的灵魂，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千禧公园。

千禧公园由著名建筑设计师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设计，面积24英亩（9.7万平方米），耗资5亿美金。置身其中，处处可见后现代建筑风格的印记。

弗兰克·盖里亲自操刀设计的露天音乐厅，是千禧公园最为耀眼的作品，整个建筑的顶棚由若干金属管围成，犹如泛起的片片浪花，金属管可以将舞台的音乐传递到每个观众的区域形成互动，还可以在炎热的时候制作水雾。能容纳7000人的大型室外露天剧场则由纤细交错的钢构在大草坪上搭起网架天穹，营造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公共空间。

著名的“大豌豆”云门雕塑，位于公园内的AT&T广场中心，重100吨，由168块不锈钢板焊接在一起，外表看不到接缝，表面反射出歪曲了的城市轮廓线。游客可以在云门4米高的拱下面行走。

弗兰克·盖里

Frank Owen Gehry

1929年2月28日生于加拿大多伦多的一个犹太人家庭，17岁后移民美国加利福尼亚，成为当代著名的解构主义建筑师，以设计具有奇特不规则曲线造型雕塑般外观的建筑而著称。

千禧公园

千禧公园位于芝加哥市中心，除了现代感十足的雕塑、建筑，还有公共互动艺术、户外美食和古典音乐等丰富活动。露天音乐厅（Jay Pritzker Music Pavilion）、云门（Cloud Gate）和皇冠喷泉（Crown Fountain）是最不能错过的三个景点。乘坐3、4、6、26、143 路公交到Michigan & Madison站下车即可。

芝加哥更多经典建筑推荐

芝加哥的韦莱集团大厦是美国第二高的建筑，地上110层，地下还有3层，包括两个线塔，高达527.3米，可以看到芝加哥全景。观景台有延伸出楼体的玻璃箱，可以体验脚下即万丈深渊的感觉。

值得游览的还有芝加哥水塔，它是1871年芝加哥大火中幸存下来的少数建筑之一，在一群摩天大楼之中虽然显得渺小，却是芝加哥历史的象征。

中国本土建筑的理想国

在中国，这个时代最先锋的建筑正在拔地而起。蒸蒸日上的经济，使中国很快就将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机场、世界上第一个完全可持续发展的城市、世界上最高的室外观景台等创意建筑。中国正在经历一场史上规模最宏大的建筑热潮。近些年被请到中国做项目的建筑师，简直可以构成一部“建筑名人录”：荷兰的雷姆·库哈斯，瑞士的赫佐格与德梅隆，英国的福斯特……目前也只有在中国，才会出现如此众多的建筑大师同场竞技的场面。

而我更关注的是中国本土的建筑师，比如王澍。

王澍在杭州以一种“隐居”的方式生活着。他与工匠一起干活，以一种最原始、最朴实的途径，一步一步走近他理想中的中国建筑艺术。凭着对中国传统文化在建筑中的高超表达，以及对不同建筑材料组合的巧妙把握，王澍的作品总能带给世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有些作品具有和国画相同的特质。

他设计的宁波博物馆，由废弃的航运码头改造而成，保留空间格局，也保存了城市人的记忆。入口的青砖高台大院，修补了破损的城市肌理;穿越美术馆的城市街道则尊重了城市的结构;大量钢材与木材的交替使用，凸现了这块城与港交错的场所的特质。

宁波博物馆位于远山围绕的平原上，不久前还是一片稻田。原来这片区域有几十个美丽的村落，现在被拆得只剩下残缺不全的一个，到处可见残砖碎瓦。博物馆内外由竹条模板混凝土和20种以上当地回收的旧砖瓦混合砌筑的墙体包裹，很多老居民回到这里，看到曾经熟悉的砖瓦，感觉非常亲切。

走进博物馆，我从旧砖瓦墙体中看到的不仅仅是当地时间的沉淀，这种材料的组合和工法是不可能事前精确控制的，就像泼墨水彩一样，没有人知道最终会如何呈现，而建筑师可以像一个指挥家，最终精确表达出他的思考——不是基于细节的临摹，而是出于对空间、对生活的理解。

王澍一直在思考关于中国背景下的建筑的问题。他喜欢沉静地走遍那些被人们遗忘的村庄，去感受民间建筑通过时间的考验而创造出来的珍贵价值，他从民间收集了很多废弃的建筑材料用在他的新建筑中，这个细节也表达了他对于时间的尊重。

建筑师的旅行建议

用身心去读懂建筑

不要仅仅把自己作为一个观察者，用身心去感受建筑，试着融入整个城市的场景中，参与其中的活动，体会美食，做当地人习惯的事情。

很多旅行攻略都带有主观预判，这会让你失掉旅途中发现的乐趣。最好能找一家靠谱的地接社，或是由熟悉当地的朋友带领。

梳理出属于自己的记录方式

梳理出一套属于自己的观察与记录方式，能让你对建筑的理解更加细腻。可以用手机、相机、速写本，或干脆用你的心。

宁波博物馆

整体山形设计的隐喻，材料再利用和量身打造的承重结构，都令观者印象深刻，瓦砾回收中的人文情怀很令人动容。博物馆里的展览以宁波当地特色为主，比如越窑青瓷展、宁波历史陈列展等。

乘107、126、129、160路车均可到达。免费参观。逢周一闭馆，平日开放至16：00。

宁波更多经典建筑推荐

天一阁位于宁波市区，是中国现存最早的私家藏书楼，也是亚洲现有最古老的图书馆和世界最早的三大家族图书馆之一。院子正中的戏台融合了木雕、砖雕、石雕、贴金、拷作等多种传统民间工艺，题材丰富，造型优美，是宁波民居建筑的集大成之作。

宁波的天主教堂始建于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由梵蒂冈罗马教廷拨款修建，为15世纪文艺复兴时期西班牙哥特式建筑风格。

王澍

普利兹克建筑奖的首位中国籍得主，中国美术学院建筑艺术学院院长，受聘哈佛大学丹下健三荣誉教授。普利兹克奖评委会主席帕伦博勋爵曾经这样评价他：“他的作品能够超越争论，并演化成扎根于其历史背景、永不过时甚至具世界性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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